缺不得的陽光

窗外昏盆打醬,看都不用看就知道又五點了,對面早餐店的老闆準時的騎著會發出「鏘鏘鏘」聲響的老舊小綿羊來開店。

 

先「嘩啦啦」開鐵門,擁有四道鐵捲門的店面,但總會有六次「嘩啦啦」的聲音,不知道是店裡面還有其他我看不見的鐵門,還是老闆覺得這街道太過於寂靜,想幫它增添點聲響。

 

接下來是水桶被踢來踢去的聲音,我想老闆一定是足球迷或是業餘的足球員,才會在工作的時候苦中作樂,把水桶當作是足球班練習;這老闆應該很不想生活在這足球沙漠吧。

 

桌椅摩擦地面的聲音,伴隨著因過度用力而導致桌椅碰撞而翻倒的聲響傳來,我知道這清晨之奏即將結束;要有多少的恆心和毅力才能像對面早餐店老闆一樣,每天都持續著翻桌與擺設的動作,這的確是令人敬佩。

 

「拍擦」老闆開火預熱煎台,帶來煎匙碰撞煎台的金屬摩擦聲,這也是清晨之奏的休止符;45分鐘的樂曲,就如同半場足球賽事的時間,符合老闆的喜好,卻不知將多少人從夢鄉中喚醒。

 

有如此憾動人心的老闆,這早餐店的生意不知道如何,但住在對面的我卻從來沒嘗試過。或許是美食節目太多使然,讓外行的我相信唯有對任何事物都細心、有愛心的人才做得出最令人動心的料理。